2011年3月28日星期一
信任員工 自訂工作時間
於是乎當研究生就成了世上最自由的工作,因為做研究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不容易管,也不能管。我常在辦公室裏發呆,遠眺窗外旳美麗風景,有時導師路過不禁揶揄一番。不過,我可以大條道理跟他說:我發呆因為剛才想東西想得累了;又或者:表面上我在發呆,其實我在思考。反正發呆和思考,都是坐着不動。
超高工時 能不犯錯?
畢竟一個人每天用腦的程度總有個限度。最近在埋首寫畢業論文,一改以往率性的生活習慣,變得作息有時,才發覺原來每天真正工作的時間少之又少。我每天睡9小時。我有這麼充足的睡眠,這麼穩定的生活習慣,每天才能集中精神認真工作4小時,其餘的時間,大多是在行屍走肉。並且,就算我工作整整8小時,品質也不能保證會比4小時好。
所以,我不能明白,傳說中超高工時的工作是件怎樣的一回事。聞說做投資銀行對冲基金的,一星期工作80到100小時。就假設年終無休地工作,每日也起碼要幹上12至13個小時才達標。又或者,時常在報紙雜誌讀到一些日理萬機的名人訪問,他們都愛標榜自己清晨4、5時就起床,然後一直工作至傍晚。這是我不能理解不能體會的事。連續十幾小時的工作,他們會覺得累麼?如果累,他們會因而作錯誤決定嗎?如果不累,他們的腦袋是怎樣構造的?
上班何妨稍睡 效率最重要
又或者,退一步,8、9小時是正常的工時。但這也不容易。曾經做過3個月暑期工,午飯過後飯氣必定攻入五臟六腑,腦海裏滿滿是聞一多的名句:也許我要睡一睡。當然,四周同事都在似乎精神奕奕地努力工作,我也只好對着熒光幕敲着鍵盤扮認真,心底不停希望時間過得快些,捱到放工時間就好。我常在想,究竟這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狀態,身在中環心在床的思緒,勉強要留在辦公室究竟有甚麼作用?
有人工作效率高,卻要多睡;有人效率低,但不喜歡睡。把工作目標定下,讓員工自行完成就好。為甚麼在辦公室裏不能睡覺?為甚麼要死死地訂下上下班時間?為甚麼不能相信員工有自理的能力?
2011年3月21日星期一
全城派6千 惡化貧富懸殊
政策不公 撤遺產稅傾斜富人
人人有錢派表面上十分公平,卻沒有考慮社會的需要。派錢給新移民與否將會是政治考量,帶出了港人與新移民的衝突,卻使人忽略了更為重要的貧富之比。窮人只能用6,000元「止止咳」,用於日常消費上,但富人能用來再投資,使貧富之間差距比之前更大。
表面上公平的政策,實際上是不公義的表現。實情是,社會已過度向富人傾斜。除了大財團壟斷之外,這裏談談遺產稅:香港於06年取消徵收該稅項,沒有引起大爭議,因為符合香港人的心態。自己辛苦賺來的,為甚麼不能全數交給子女?可是這也是社會不公平的一種表現。
根據英國作家、前觀察家報總編輯Will Hutton去年的著作Them and Us︰Politics, Greed and Inequality,社會公平的其中兩個重點是保護運氣不好的人,並限制好運氣帶來的不公義。前者的道理十分明顯:假如香港人口中有1萬人,天生會患上頑疾,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其中一名患者。相信大部分人都樂意所有人共同投入資源,確保那1萬人得到良好治療。這樣保障了不幸的患者,亦是香港擁有良好醫療系統的原因。
減運氣成分 免輸在起跑線上
反過來說,能夠成為李氏家族的新成員,完完全全是好的運氣。這種好運帶來的是社會分配不公,財富在富人手中積累;反觀生長在草根家庭,現時向上流動的機會愈收愈窄。遺產稅正可以減少這種不公平,讓運氣在社會的影響力降低,不至於主宰人的一生。
看似公平的政策可能帶來不公平的結果,如令貧富懸殊惡化。社會是時候重新思考各項政策,例如統一派錢和運氣所帶來的不公義。另一方面,政府必須增加在教育投放的資源,確保每個人都得到公平機會在社會競爭,而不是輸在起跑綫上。
2011年3月14日星期一
開放溝通環境 港勿唯北是問
近月以來,小弟在本欄不時都提及新移民與香港社會的未來,勢想不到,政府一招臨時臨急大派錢,竟然又激起對新移民的仇恨,不管有心或無意,這政府實在惡毒。歸根究柢,是我們心中的「邊界想像」累事。
未脫殖民思維 易走極端
比如說,有人問你「香港人」究竟是甚麼東西,你根本難以回答。你可能會回答一些我們較為驕傲的制度及文化,如法治、英語、「理性」等等,但這些都不免是空 泛的答案,不是不重要,但完全不足以包含整個社會,皆是片面的印象,總有例外。我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抵壘政策取消以來,一條極為穩定的邊 界。
深圳河是一條護城河,是我們心安理得的象徵。基於一系列的歷史巧合,使大家有一個安全的心理範圍,逐漸培養起上述的所謂港人意識。然而,97回歸至今,港 人根本從沒有脫離殖民思維,建立自己的歷史,面對他人時毫無自信,僅僅依靠地理上的分隔,就自然產生兩種極端:一是邊緣化論,要完全依靠北方;二是夕陽無 限好論,港英時代勝於今天,要排拒北方霸權。對新移民的歧視,不難想像是後者作祟,大家都沒有反思香港往日成功依靠的是甚麼,今日又往哪走,於是走錯方 向。
有人以為,從深圳河以北來的都是可怕的、要抗拒的,不管有沒有新移民為家庭團聚而來,還是來騙福利的害群之馬。就算來港7年後,新移民仍有可能被人排斥。
香港人要是對自己的制度、文化、社會等等有厚實的論述,有相當的信心,根本不用害怕新來的人們。自回歸以來,我們更應該充分跟內地交流,最起碼是跟廣東在 文化上的融合。盡管行政上的邊界可能永遠都不會取消,但我們可以吸收內地文化,融合香港已有的,同化新來的人群之餘,並要將香港意識反攻大陸。
排外非出路 放下心中護城河
由此,新移民問題的根本其實是沒有人知道怎樣才是香港人,和該用甚麼角色跟內地溝通。人們沒有信心沒有準則去同化他人,更遑論面對北方的龐大壓力,如廿三條、普通話教學、前現代思維等等。人們軟弱得只剩下一條深圳河保護自己,總之排外就可以解決問題。
然而,從香港開埠以來,我們一直都要依靠國際生存。香港要強化的,是開放的溝通環境,不可以自絕於世,也不可以唯北是問。依我之見,香港人應該一方面參與別人的遊戲,另一方面嘗試建立自己的遊戲規則,並盡力傳播之。
2011年3月7日星期一
聚焦派6千 香港付更大代價
我只是有感而發,給政府花錢提些建議,也許更有意義。
額外支援貧童 資助公僕進修
青少年是未來的希望,教育問題絕對值得政府關注和投入。據我長期觀察,不少香港父母由於工作繁忙,把子女陪伴的責任就交給了菲傭,這對下一代成長極為不利。香港政府應投放資源為家長們開培訓班,提高家庭教育的觀念和意識。同時,對於弱勢及貧窮家庭,提供額外的兒童成長和教育的支援,為他們創造改變命運的機會。
任何社會的安定和諧,都不可或缺一支高素質的公務員隊伍。如今中國內地的高級官員都要進修碩士、博士課程,部分從事經濟工作的官員甚至就讀EMBA課程,海歸學歷背景也是屢見不鮮。
我不知道香港政府公務員的平均教育程度如何,但如果預算案中,能撥款為公務員提供更多的進修和培訓計劃,幫助各級公務員提升為市民服務的能力和水平,相信多數人都不會反對。
多建醫院培訓醫護 縮短輪候
在香港的公立醫院看過幾次病,輪候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每次看到周遭那麼多等候的病人,我就在想,多培訓一些醫生、護士,多建幾所醫院,對香港來說,就是那麼難做到的事情嗎?如果說政府沒錢,那倒算了。但有錢的時候,不把錢投入到醫療系統的建設發展上,更待何時呢?
香港和內地的往來日益密切,10年前,過年過節才會出現的羅湖口岸過關人龍,現在每天都在上演。往來羅湖和紅磡的火車一趟要40分鐘,如果沒有座位站着,遇上人多擁擠就是一件比較痛苦的事情。上海的朋友告訴我,現在從上海搭城際高鐵,到蘇州只要20分鐘,到南京也只需要1個小時,座位舒適,環境整潔。
改善口岸環境 擴充通關客量
可惜,香港籌建中的高鐵,在本港沒有中途站,如果香港政府投入資源改善口岸環境,擴充通關容量,提升東鐵運行速度和服務質素,相信無論對香港市民,還是來港訪客都是大有裨益的好事。
這些隨便說說的主意,政府在制定預算案的時候可能也都已有所考慮,不過,在面對公眾宣傳諮詢的時候,大家就只顧談「6,000港元」,比較實際,也比較容易扯皮,吸引注意力,卻忽略了那些在預算案中,更有深遠影響和意義的其他議題。同時,我們也都明白,這些花錢的主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最重要的還是大家要相信政府,給予政府官員為老百姓做實事的膽識和信心。
在我看來,香港政府為民服務的能力和水平是世界一流的,真要把這樣的政府給革了命,恐怕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2011年2月21日星期一
培養「即戰力」 年輕人變中求生
2011年2月14日星期一
讓座不讓座 悟資源分配
我是個電腦人,工作時除飲水如廁外,絕大部分時間坐在辦公桌前,雙腿從不費力。於是在地鐵列車上是坐是企,分別不大。不選擇坐下的主要原因,是覺得總有其他人較自己更加需要座位,反正自己年輕力壯,多站十幾分鐘毫不礙事,那就把位置留給別人罷了。
老弱顛倒站着 打機青年無視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抱着同樣的想法。常見地鐵上老人家孕婦顛顛倒倒吃力地站着,面前卻是坐着幾個四肢發達正在專心打遊戲機的青年。心裏不禁道出句《無間道2》的經典對白: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在想,如果我正坐着,眼見面前有需要的人,我必會讓座。可是,倘若我在登車時放棄了座位,也等於放棄了後來讓座的權利。日後眼見不公義的事,如果缺乏資源,又何能挺身而出幫助別人?面前的位置,如果我放棄了,反正遲早會有其他人霸佔的。而其他佔據了座位的人,又未必會用得其所。重新審視最初讓座的理由,也就不再站得住腳。
寧先佔座位 待最需要者出現
我自信比普遍人能更有效地(或更公義地)分配資源,所以,結論是當望見地鐵有位時,好應該當仁不讓,先把座位佔據,好讓有需要的人出現時,方把資源拱手讓出,無謂由得它們落入不當的人手裏。
把問題推而廣之:假設我是個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希望公義得到伸張的人。當看見社會上出現一些有限的資源,自己又可以合情合法地取得這些資源時,那我們應否考慮自己的需要?又應否考慮社會上是否存在更有需要的人?
我選擇放棄資源的原因,是我想把它們留給更有需要的人。但問題是,我怎樣做才可以保證資源落到他們手上,而不是被打遊戲機的四肢發達佔據?資源,就如地鐵上的空椅,如果缺人管理,很容易會用得不得其所。為了令資源妥善分布,先決條件是有分配的權力,其中一個最容易的方法,是把它們先據為己有。總站裏地鐵上的空椅,為了列車乘客未來的福祉,我還是自己先坐好。
當然,上述的討論,只把問題簡化為「坐或不坐」的二分問題,其實欠缺了第三條出路:把資源讓給比自己更有效管理的人。
2011年2月7日星期一
富者愈富 基層怎起飛
黎智英小時候從大陸來香港,十二歲在工廠當童工,其後創辦了服裝連鎖店和傳媒集團,版圖已從香港伸至台灣。梁振英大學畢業後加入測量師行,三十出頭便成為該行二百年來最年輕的合夥人,現在有意競逐行政長官。
我最感興趣的部份,是記者分別向他們問了同一個問題:如果你出道在今天,你還會有這麼成功嗎?
黎、梁二人不約而同答「會」,而且十分肯定:今天的機會比當年多得多。
黎智英梁振英:今天機會更多
「八十後」一定覺得他們在說風涼話,誰都知道七、八十年代是香港經濟增長最快的黃金盛世,各行各業雞犬皆升,機會豈會不及今天。但細想一下,他們說得沒錯:今時今日,只要能出類拔萃,得到的回報遠比三十年前巨大。
手上沒有香港的數據,但可以參考《經濟學人》兩週前一篇文章談及美國的貧富懸殊:在七十年代,收入最高的五分一人口,薪酬增幅是14%,最低的五分一人口,是9%。到九十年代,首五分一人的加薪幅度躍升至27%,但最低的五分一,只增加10%。換言之,窮人沒有變窮,只是有錢人的財富增加速度加快了。
再看另一個同樣是美國的數據:在1980年,首1%收入最高的人,比餘下九成人口多賺十倍;到2006年,他們能多賺二十倍!這不再是"haves"和"have-nots"的問題;是"haves"和"have-mores"的問題。
想想科技(尤其互聯網)帶來了多少資訊、資金和交通的便利,還有中國和印度崛起所帶來的龐大市場,就會明白,黎智英、梁振英若出生於1981年,三十年後,他們的財富和成就,很有可能會比今天更豐碩。
新一代:不是沒機會 是欠平等
這樣看來,今天「八十後」嚷嚷的,不是機會不夠──對「叻仔」來說,今天的機會一定比三十年前多──而是最頂尖那1%「叻仔」,和餘下那九成人之間的差距,被跨張地倍增了。「八十後」不止在抱怨「沒機會」,更是在投訴「欠平等」。三十年前一個中游分子,今天會覺得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今天一個中游分子,三十年後也會覺得自己過得比窮人好,但和富人之間的距離,卻將非常遙不可及。富者愈富,貧者即使生活質素沒變,相對之下也會覺得自己比以前更貧窮,對社會的不滿亦由此而生。
對「八十後」來說,社會的貧富懸殊令他們憤怒,行業之間的貧富懸殊更令他們沮喪(同樣是會考狀元和大學畢業,試比較從事傳媒和從事投資銀行的薪酬差距)。政府要著手解決的不是令那最頂尖的1%過得更舒服,或令財富更加傾斜於金融和地產業,而是如何使其餘九成人口感到有出路、有機會。面對類似的問題,美國的奧巴馬總統至少提出了「衞星時刻」"Sputnik moment"的口號。香港呢?
2011年1月31日星期一
高官宜多做功課 免車毀人亡
80後雖不滿現況 但打者愛也
看報告時,憶起網上的一句話:「雖然他們是激進的少數,但謀的是多數的福祉。」報告中分析「80後」,雖然有相當數目的青年不滿社會現況,但總體而言「並非同時間埋怨個人的生活水平或質素……對自己的前途(比70後)更為樂觀」,亦有後物質主義傾向。
即是說,香港青年人走上街頭反抗,原意不是走偏激,更像歡喜冤家式的「打你都係愛你」,其實是對香港前景仍有希望的表現。他們除了個人物質上的追求,更追求社會公義的展現。政府官員透出心底話,卻被自己付錢做的研究打嘴巴,小弟雖非納稅人,也為各位的公帑被政府亂花感到不值。
是次研究較短,並沒有詳細闡述「80後」現象的原因。我認為其實是軟件硬件不相乎的問題。硬件上,香港的基礎建設可說是世界一流,雖然政治制度混帳、貧富懸殊,卻也的確未至於餓死人的程度;軟件上,有些人從小到大是相對前進的,社群主義浮現,即中小學教育常強調之「社會義務」,認為自己身為一分子,除了個人福祉,更要為社會大眾抱不平。另一方面,有些人卻可能因為香港城市化速度過快,思維跟不上變遷,如某些人常說的「小農DNA」,只顧門前雪,有家有國無社會。既得利益者看世界,眼前一切是美好的,思維不需隨時代變遷;反之非主流及新一代,則會見到社會的另一面,產生別的思維。
港人並不激進 官員好自為之
而且,香港人也實在不算激進。從來沒有人聲稱要奪誰的命,或要將誰趕出香港,最多是戲言送誰到北韓,但相信金正恩同志也懶得接收。更重要的是,這些有責任感的香港人口裏說不,身體卻很誠實的留在香港,為弱勢者發聲,沒有以往那種「怕走唔切」的心理。有天與新加坡同學閒談,他說你們香港人常要與新加坡競爭,其實坡人更想到香港住,最好是到台灣。因為,與人民脫鈎的威權政治,是難以維持的。
至此,唐司長應該明白,若然他是突尼斯、埃及、也門或阿爾及利亞等地的政治人物,可能此刻已經要流亡他鄉了。幸好香港不是一窮二白。
2011年1月24日星期一
拓展香港優勢 海歸功不可沒
青年時期曾留學法國的鄧小平先生,於1978年改革開放之初,親自開啟了中國學生學者留學海外的大門,自那時候起,「支持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成為中國人才戰略的重要國策。據國務院統計,20多年間,學成歸國的「海歸」,總人數不少於50萬人。這其中,有數萬人在香港生根發芽,安居樂業。
多項人口政策 促兩地交融
據可考證的資料,1991年1月,在經修改的香港「一般就業政策」指引下,第一批中國公民由歐美等國家和地區申請來港工作,成為第一批居港的海歸。20年來,香港特區政府不斷推出了幾項政策,包括:專才計劃、優才計劃、非本地畢業生留港/回港就業計劃等,使得居港海歸這個群體的總人數,已逐漸發展到數萬人。
海歸,接受過東西方模式的教育,又天然地紮根於祖國沃土和香港社會,在香港與內地的互動交融中,扮演着積極而重要的角色。在香港高校中,有「海歸」背景的學者、教授、院長、校長,在港交所、金管局、投資銀行、上市公司及眾多的工商企業中,有眾多「海歸」人才居於領導或骨幹崗位。在會計、法律、保險、建築、資訊等專業界,更活躍着一大批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的「海歸」專業人士。更有一批得益於香港先進經驗並深諳國情的佼佼者,回到內地,受聘於國家財政金融機構、一流學府、科學院所和各級政府。海歸,已成為香港和內地高層次人才的重要組成部分。
當然,廣義來說,在香港的海歸絕不止上一段文字所定義的數萬人。香港本地優秀學生,在中學畢業,甚至中學階段,就出走海外,求學發展,學有所成歸來,為香港社會的發展進步添磚加瓦。特區政府裏面,從特首到一般公務員,為數不少都在海外接受過教育和培訓,香港的商界精英,無不以進入國際性跨國機構為發展的目標,海外學習和培訓自然是必不可缺。
居港海歸 人才數十萬計
香港高校裏面,沒有歐美名校的博士學位,恐怕亦難以謀得教席。
李嘉誠先生早年去歐洲學習製造塑料花的工藝,返港後大展宏圖,也應當算是香港海歸創業興邦的傑出代表之一了。如此算來,香港的海歸人數,應當以數十萬計。
不管是來自哪裏,游過哪裏的海歸,對香港而言,都是人才,是香港參與全球化、國際化競爭的重要推動力。上星期,「居港大陸海外學人聯合會」在會展中心舉辦了內地海歸在港發展20周年的慶祝活動,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裏,海歸們安居樂業,香港繁榮興旺,中國和諧富強!
2011年1月17日星期一
艙務員脅迫加薪 更勝打工皇帝
試想想,一個打工仔,何德何能「懷着傷心心情」回到公司,用哭喪的臉容來對待你的顧客(假如你是售貨員),或以沮喪頹廢的神情面對你的老闆,來表示加薪幅度未如你所想。
加薪4.5%有雙糧 貪得無厭
成功的工業行動可以幫助處於弱勢的勞方爭取社會上的關注,獲得與資方作出談判的機會和力量。但是,這次的工業行動卻未必達到這種維持社會公義的效果。
第一,我看不到勞方有任何合理的理由「不滿」資方一系列的調薪方案:國泰宣布員工月薪獲調升4.5%,保證發放年終雙糧,獎金獲發最少相等於五周薪金。對於空中服務員為此仍然感到不滿,我解讀到的只是人性的貪得無厭。
第二,這次按章工作跟上次醞釀罷工抗議的時間相距甚短。於2010年4月復活節假期裏受影響的普羅大眾對國泰的「非凡」服務仍印象深刻,一般巿民及旅客只會憤慨自己淪為空服員的談判籌碼。
第三,工會總幹事曾國豐先生的說話,以及整個工業行動的方向,不但沒有惹起大眾的同情心,反而令人反感。工會所提倡的按章工作,重點放在100%檢查妥當以及每事問,無論這兩組詞語修飾得多麼漂亮,大眾都明白,空中服務員會藉此延長每項檢查和工作細序,務求令國泰的航班延誤,而有所損失。
工會發言人應該不是同業人士,所以他們才會認為每班航班延誤10至20分鐘對乘客會造成影響,卻不是很嚴重的影響。他們甚至不了解,國泰的航班調動會因此而大亂,一個航班的10分鐘延誤,可以造成另一班航班的兩小時或以上的延誤,原因有很多,包括航機的調配問題、錯失起飛時間要重新輪候、機組人員的休息時間不足夠等,在此未能盡錄。
犧牲公眾牟利 行為自私
航空界同業一直對準點起飛守得很緊,也很執着,因為這是應有的專業操守,及對乘客寶貴時間的基本尊重。
作為機場同業,理應諒解她們,因為我們比一般人對她們的工作有較深入的認識,然而,正因為我們知道她們作為空中服務員能享受的種種,和能享用的福利以及薪金有多合理,就更拿不出我們的同理心。
報章所引述民航處及機管局就事件作出的評語,內容皆溫和並希望勞資雙方的矛盾得以解決。不過,就這次無合理原因的工業行動,我們應對國泰空中服務員動輒以犧牲公眾利益,來提高加薪比率的自私行為予以責備,而非支持。
(作者為航空地勤人員)
﹏﹏﹏﹏﹏﹏﹏﹏﹏﹏﹏﹏﹏﹏﹏﹏
相關閱讀——
認識更多損人利己的人
http://goodenough807.blogspot.com/2010/04/blog-post.html
國泰工會令我搲頭
http://hk.myblog.yahoo.com/jw!QrfQymSZHxX_idEsSKU-/article?mid=16634
國泰工會籲會員「傷心」待客
http://hk.news.yahoo.com/article/110112/3/m75q.html
國泰工會隨時按章工作
http://orientaldaily.on.cc/cnt/news/20110113/00176_015.html?pubdate=20110113
2011年1月10日星期一
年輕人只租不買 免加息陷財困
倘美如京頻加息 後97重臨?
值得留意的是,內地似乎已進入了加息潮。為了應對來勢洶洶的通脹,內地央行在兩個多月內就加了兩次息,加息速度不可謂不快。當然,內地加息不會影響香港的銀行利率,暫時應不會對香港經濟有太大的影響。基於香港實施聯繫滙率,香港的銀行利率是受美國的利率政策影響。只要美國失業率仍高企,美國央行似乎會繼續目前的低利率政策。
問題是未來一旦通脹重臨,美國央行會否如內地央行般快速上調利率?如果上述情況真的發生,會對香港經濟會造成的壞影響會有多大?老實說,我當然不知道。也許香港樓市的需求會收縮,造成樓價下滑的壓力。相信最壞的情況會如97年後般,香港樓價會急速下跌,催生大量負資產家庭,大大打擊消費。
你可能會說,現在談這個問題好像是太早了,內地央行也只是剛剛開始加息,而美國央行加息更似乎是遙遙無期。但如果你能回到從前,又預知97年亞洲金融風暴會對香港經濟造成重大衝擊,你會在97年時才作準備嗎?我們現在可以做甚麼,以減低可能出現的經濟衰退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我想,最實際可行的方法,莫過如不買樓,而選擇租樓住,以避免一旦樓價下跌而使自己的財富減少;降低不必要的開支,以增加儲蓄。
危機難料何時 必須增適應力
想深一層,利率急速上升更可能會為全球經濟帶來危機,進而促使全球經濟格局和產業結構的改變。就像上一次金融海嘯爆發後,中國經濟地位快速崛起,中國需求成為這次全球經濟復甦的一大重要動力來源。那麼,下一次經濟危機會帶來甚麼變化?我想,要答這個問題很困難,現時誰也說不定。很有可能的是,我們將要面對一個跟現時很不同的環境。我們需要一種很快適應新環境的能力。我認為,培養這種能力就是我們現時可以準備的事情。
2011年1月3日星期一
面試官不濟倒米 嚇走人才
勿毫無準備 提問敷衍了事
上佳的面試過程,是雙方腦電波相近旗鼓相當,面試官亮出真功夫考我時,我可以順勢反擊幾下,就像悟空布歐的決戰,或者是林丹李宗偉的球賽,互相切磋較量之下快樂不知時日過。如果面試過後,我仍然跟他滔滔不絕,我自不然會想跟他工作,亦會被那公司吸引。
然而現實沒那麼完美。試過面試官毫無準備,求其問了條大學一年班也會答的問題。我心裏即現疑惑,我堂堂專業人士,閣下問我這樣顯淺的問題,是因為覺得我能力應付不足?還是貴公司不需要應付複雜問題?抑或因為面試官的能力不及?
姑且讓疑點利益歸於面試官,為免閣下認為我的能力不足,我遊花園地回答,盡量把一些不太關係卻十分有趣的東西放進答案裏,希望面試官跟我一樣,都是個喜歡「玩嘢」的人,只礙於大公司的繁文縟節下,不得不問那些小兒科問題而已。
木訥悶蛋 浪費員工青春
可惜那次面試官不為所動,只呆了呆,看似不理解我的答案,又不好意思細問以免露底。見此,我還可以對貴公司有甚麼期望?貴公司的員工這樣木訥,我也不想工作在這樣的環境。要不是出於禮貌,我幾乎想跟面試官說,無謂再互相糾纏浪費時間,雖然我知貴公司一定請我,不過還是算數吧。
或者有人會認為我這樣很囂張自大無禮目中無人,但我卻覺得這才是個求職者應有的態度。只是互換角色。我把自己的青春投資在貴公司,自不然對貴公司有很嚴格的要求。如果貴公司真的希望我加入,是否應該花點時間和心思去吸引我?安排一個悶蛋跟我面試,根本在倒自己米:要不然你覺得悶蛋跟我相襯;要不然貴公司全是悶蛋。
所以,各大公司在招聘員工的時候,好應該仔細安排考慮進行面試的人手。因為於求職者而言,幾位面試官正正代表了整間公司的員工。如果面試官是個蠢蠢的三打七,又何能吸引人才?
2010年12月25日星期六
直資無寒門 基層前景黯
縱容違規直資 剝削基層教育
當年政府力銷直資制度的時候,曾經表示直資學校的辦學模式較傳統學校多元化、課程編排更富彈性,可以為家長在官津學校之外提供另一選擇。而該制度自從九一/九二學年實施之後,不消20年光景,當初訂立的目標似乎達到了。今日,有愈來愈多家長願意支付天價學費讓子女入讀「具優秀潛力」的學校,而直資學校的地位甚至與名牌私校劃成等號。看來一般學生要入讀直資學校,惟有指望父母有足夠「財力」了。
跟很多八十後一樣,我在小時候一直被外界灌輸香港獨有的「獅子山精神」,強調只要靠自己不斷的努力,終有一日會走出草根階層,社會地位亦隨之上升。不過,當直資學校逐步走向貴族化的時候,一般學生只好望門興歎,與直資無緣了;更離譜的是教育當局三令五申,規定直資學校必須預留一成學費收入,作為獎學金和助學金用途,但是審計報告就發現,部分學校竟未有預留足夠資源項供家境貧困的學生申請。
較早前,前天文台台長林超英為了捍衞基層學生有入讀優質官校的權利,猛烈抨擊教育局局長強推「自願」縮班政策,是剝削基層學生入讀好官校的機會,令他們難以脫離跨代貧窮的苦況。就連特首都在《施政報告》中重申「教育是減少跨代貧窮的治本之道,良好的教育有助提升下一代的質素……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言猶在耳,教育局局長孫明揚竟對違規學校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完全無視基層子弟同樣享有接受優質教育的權利。
官僚不解民困 跨代貧窮難解
回歸以來,香港政府的教育政策可謂層出不窮、光怪陸離、以至「應有盡無」,所推的政策不但未能符合社會需要。一眾官員在硬銷的過程中,更凸顯他們對基層市民抱有漠不關心的態度。
或許,高高在上的官僚毋須擔心子女的升學問題,然而,香港底下還有一眾生活在草根的九十後、千禧後青年,對於改善跨代貧窮的問題卻苦無對策,前景愈見黯淡。政府又如何能夠令他們相信「知識改變命運」這個「偉論」呢?
李榮豐 (八十發聲)
2010年12月20日星期一
借鑑滬世博 申亞須具宏圖
世博前後50年規劃 復興上海
上海籌辦世博的經驗或許值得參考。早前因為工作需要,我隨團去上海,並出席了一個名為「世博會與上海復興之路」的座談會。透過上海社科院城市與區域研究中心秘書長屠啟宇教授的講解,我了解到這次世博會是一個前後50年的規劃,對上海的發展起了非常大的推動作用,這顯示上海市政府的高瞻遠矚。
上海在改革開發之初可以說是一個「寸草不生」的重工業城市,工業發展佔上海整體經濟結構近80%,服務業只佔約16%,當時的城市彷彿不是為生活而建設的。但當「要在上海舉辦世博會」的決心下定時,上海市政府亦同時堅決要把上海復興過來。
首先在1985年推行十年的城市規劃改善計劃,在90年代中期,上海的整體經濟結構已大有改善,服務業的佔有率上升至約65%。在城規改善後,上海市政府隨即大力發展經濟規劃,連帶國際知名度的提升,使舉辦世博會的先決條件都達到一定水平了,最後再搞市容、基建配套及文化的提升,終於花了足足25年時間籌辦今天的世博會,到現在的「後世博」的討論,都是在講世博後25年的發展,這就是前後50年的世博規劃。
平未必好 良好規劃助港發展
回到香港,對於是否值得花過百億申辦亞運,政府回應的重點不應該是「減價」求通過撥款,而是要給香港人看看政府有甚麼規劃,如何動用這筆預算,以及亞運過後的「後亞運」效應如何帶動香港發展得益。現在政府的退讓只是告訴市民「大有大搞,細有細搞」,根本沒有決心去做好亞運,結果可能是「白搞一場」。
如果政府有決心申辦2023年亞運,做一個20年的規劃,規劃出如何在首10年善用預算,包括改善運動場館設施、鼓勵本港運動風氣及發展本地運動事業等,並在亞運完成後,用10年時間辦好「後亞運」發展規劃,藉機會推動經濟轉型等一系列的變革,使香港人看到未來的機遇。
其實這種概念同時可應用到政府其他政策之上,香港市民希望的是一個有遠見的政府,有規劃的發展,否則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是所有香港人。
羅家傑 八十發聲成員
2010年12月13日星期一
輸出制度優勢 助中國「香港化」
香港地靈人傑 是中國奇觀
近日看見《南方人物周刊》登了一篇「愛廣州的60個理由」,不談別的,第一個理由竟然就是「離香港近,有事沒事都可以去透透氣」!
梁文道有言他是最後一代的香港文化人,說的不是香港消亡,而是怎樣與內地融合之餘,顯出自己的與別不同。反觀之,內地人尤其是嶺南同胞,卻更是重視他們與香港的關係,證明香港的環境、培養的人才仍是至關重要,是中國的一大奇觀。
續看「愛廣州」的其他理由,在一個香港人眼中,着實是普通至極,與香港差不多:像官員要向民眾道歉、銀行設施方便、愛煲湯的廣州女人、有大牌檔食、「散步」多、人均捐款多等,雖然是一篇遊戲式的文章,卻不難看出其實廣州除了地理上的分別外,跟香港人的性情也有不少相似之處。如果連內地人都為這些特點感到自豪,香港人更加沒有理由覺得香港沒有前景。
融合珠三角 勝親近北京
現在問題是香港的官員好像都不太了解到這一點,過分急切的要去親近大陸。打個比喻說,如果大陸是黑色的,台灣是白色的,香港就是中間的灰色地帶-黑不可能立即變白,那是變天,但可以逐漸變灰。
我們應該先與語言、文化相近的珠三角融合,多於急切要與北方親近。整個廣東省的人民無疑都想增強自己的實力,成為中國一個不容易受外來文化侵蝕的地區,就像加泰隆尼亞(Catalonia)在西班牙中的獨特地位一樣(我非鼓吹廣獨),香港就更加要輸出自己有用的力量,不論是制度上的優勢,還是文化力量上的配合,盡量要建立我們的大嶺南文化圈,這才叫香港不至於消失於世界的目光之中,反而是借助更大的地域,去把中國「香港化」(不包括高地價政策及功能團體等)。
寫到此處,想起中小學生將要用普通話教授中文,不免是痛心疾首。最後,既然連卡塔爾都舉辦世界杯了,期望有一天廣東省多個城市也可以聯手,辦一個大廣東世界杯!
2010年12月6日星期一
改革教育遏樓價 助青年抗壓
有一個認識了不久的學生朋友,選擇跳樓結束了自己年僅20歲出頭的生命,她非常優秀,能力出眾,樂於助人,組織和參加過不少社會服務活動,能夠幫助別人,卻沒有能夠幫助自己。她的離世,讓很多人欷歔不已。
最近去九龍塘一家中學演講,在座有百餘位高中學生,談到面對壓力的問題時,我請覺得自己壓力大,對自己造成困擾的同學舉手,出乎意料的是舉手者眾多,保守估計不少於三分之一,未舉手者亦頗為認同,感同身受者眾。
學校應授價值觀 積極抗壓
這兩件事情,都是關於面對壓力的問題,中學生們遇到的情況可能是學業壓力,家長要求等外部壓力,而輕生者可能自己給自己的內在壓力過大無法釋懷。現在社會對80後、90後年輕人的有着諸多的批評,其中一條就是抗壓力不夠。
不過我始終覺得中國有句古話:「子不教,父之過」。當年輕人普遍感受壓力太大,難以面對的時候,就是需要反思教育模式和社會體制的時候。
戰勝壓力,就是要讓受壓者能面對並解決壓力所代表的問題和困難,這種能力的培養,往往是一個從被動到主動的過程,是教育體系最重要的責任之一,甚至比傳授書本知識更加重要。
進一步的,就是價值觀教育,因為抗壓的行為,需要價值觀支撑,要讓學生明白為甚麼要面對困難和壓力,現在有些年輕人貪圖安逸,缺乏鬥志,就是因為沒有找到同壓力鬥爭的理由。
非沉默中爆發 恐沉默中滅亡
回顧自己在清華接受的教育,很多知識都已經忘記,高等數學的書本恐怕都已看不懂了,但至今難忘的是到了清華不懂數學課的痛苦,以及熬夜苦讀只為搞懂題目的艱辛和成就感。清華的生活條件也許不好,但永遠懷念的是和清華的兄弟們午夜11點在操場上一起跑步,談人生,談理想的美好時光。
當然,一方面教育上要培養抗壓能力,另一方面,社會的壓力也不能給年輕人無限加碼。現在在職的年輕人普遍的壓力是經濟壓力,尤其是買房的壓力,如果房價高到一個普通年輕白領沒可能承受的水平,恐怕不在沉默中爆發,就要在沉默中滅亡了。
為了下一代,請政府控制樓價。
2010年11月29日星期一
初哥抗通脹 要學價值投資
畢竟目前仍有很多支持物價和房價上升的因素,包括各國濫發貨幣而引起的輸入性通脹、美國推出第二輪量化寬鬆政策、有限的香港住宅供應量、銀行利率低企、已形成的通脹預期等。然而,短期內,大部分打工仔的工資很可能追不上通脹和樓價或租金升幅,每月能儲蓄到的財富只會愈來愈少。我知道還有很多朋友會將錢存放在銀行,而不會把錢投入資產市場,以購入房產或股票等。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要在資產市場賺錢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況且,如果不幸在資產價格處於高位時入市,更會使自己損失慘重。
置業夠實質 惟首期難籌
假如你在1997年買了樓,就要面對樓價大幅下跌的情況,多年來忍受當負資產的痛苦,直到13年後的今天,樓價才回升至接近當年的水平。雖然推動資產價格上升的因素仍有不少,但導致資產下跌的風險也存在。你能肯定目前香港樓價不會再大幅下跌嗎?
當然,投資保值不是應對通脹的唯一辦法。我們可以降低生活質素。例如面對愈來愈貴的食物價格,我們可以吃得便宜一點,吃少一點;面對高昂的樓價和租金價格,我們可以搬往一些較偏遠的地區,或面積小一點的單位。
可是,作為一個沒有投資經驗的人,不想降低生活質素,而願花時間學習和願承擔投資風險,又可以如何開始呢?資產的類別和方法五花八門,很難說哪一種才是最好。無疑,物業是其中一種很好的實物資產,但有很多朋友未必有足夠資金支付首期以買樓。相反,股票的入場費較低,不失為一個可以考慮的選擇。
我自己一向也有投資股票,但回報總是不太好。最近重新認識和思考投資股票的方法,有了新的體會,想跟大家分享一下。
保本止蝕 指數基金風險低
1. 保本止蝕很重要。假如股票價格跌了一半,是需要升回一倍才回到原來的價格。在股票市場上,價格能持續上升的股票很少。找一隻價格將升一倍的股票很困難。你能保證手上的是好股票嗎?
2. 大部分人同時相信的事情,很可能是錯誤的。過去,市場情緒很樂觀的時候,通常都是股市短期見頂的時候;市場情緒很悲觀的時候,很可能就是短期見底的時候。
3. 銀行利率是買股票的機會成本,利率與股票價格的聯動關係很強。
4. 對大部分業餘投資者來說,買指數基金可能是最好的選擇。既可以分散風險,又不會使回報跑輸大市。
5. 捕捉股價低位時買入和股價高位時賣出股票都是很困難。
6. 朋友間能在資產市場賺大錢的人,都是對價值投資有深刻了解。
也許大家未必同意上述的想法,然而未來通脹很可能會愈來愈嚴重,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和想好認對方法。
2010年11月22日星期一
豈有懷才不遇 走出抱怨漩渦
抱怨我聽過不少,自己也曾抱怨過,直至曾因自視過高而走錯路,撞了板,才知道世上沒有際遇不好這回事。如果一個人不斷地想際遇的問題,而荒廢了應該學習的技能,不管是工作層面的知識或待人接物的智慧,這個人只能夠不斷抱怨他的際遇不好,直到永遠。
薪金反映價值 老闆不是傻瓜
高人說,你的薪金其實已經反映了你在巿場上的價值。我相信,且深信不疑。每當朋友向我說起,他認為自己起碼值現時薪金再加上15%,我很想直接回應一句:「世上沒有應該。」但我想到這個朋友的自尊和脆弱,只好把要說的話換個包裝,我回應:「其實你的薪金已經反映了你在巿場上的價值。」
我並沒有直指他值不值,也沒有看輕他的意思。我只是說出一個所有人都接受的大道理——等價交換。以前的世界以物易物,現在的世界以金錢換東西,那些東西值多少錢,並不是由賣家所決定,而是由一眾買家去訂定,難道閣下認為老闆都是傻的嗎?他們不知道你這個人才值多少銀両嗎?
打工如賣樓 誰會輕易屈就
可惜的是,他還是不懂我的意思。他辯稱自己會變,強調自己有潛質,可以做得更多更好,所以一定值得那個薪酬。
我不能理解他這樣的邏輯,於是跟他解釋:我們這些打工的人,其實跟賣樓的沒有分別。如果你肯定自己的樓價值100萬元,你會否於80萬元把它賣出?不會,因為你知道巿場上還有很多買家,願意以至少100萬元跟你交易。
於工作上,其實也是異曲同工:即是,如果你肯定自己至少值3萬元人工,你決不會屈就於一份1萬元薪酬的職位,而且一做還要做七、八年之久。如此反證,我只能說,他現時的薪金相當合理,要不是他應該一早洗手不幹了。雖然他本人仍不滿意,堅持自己的薪金有上調的空間。
寫出這一件小事,其實是想借題發揮,我想藉此向大家推介一本書,書名叫「秘密」,我看過後,就從抱怨的漩渦裏走了出來。正面思想可以幫助人,總比終日埋怨自己懷才不遇好,我想這個道理,任何人都不會反對。
2010年11月15日星期一
留美四年 找不到回港的理由
初抵羅德島 懷念牛筋撈
還記得第一年到美國唸書,老早訂好機票5月初回港,3月尾便開始慢慢數算日子,不斷跟同學說已等不及回家了,同學總好奇地會問「你覺得這邊很差麼?」差到極!在美國羅德島的小城唸書悶死人,幾乎零娛樂,商店黃昏關門,朝見口晚見面全是電腦宅男,我滿心懷念通宵營業茶餐廳的烘底餐蛋治和凍啡走甜。
第二年倒沒那麼想家了,一方面自己的研究上了軌道,難得整個思考工作流程都這麼順利流暢,回港放假雖可繼續做研究,但香港家人朋友多雜務多誘惑更多,不容易長時間閉關練功煉論文;另一方面漸漸習慣美國鄉郊的靜寂,夜闌人靜燈火漆黑的半夜也不是那麼嚇人,其實也正正因為社交圈子相對細小,自己時間的自由度相對地高,才得以專心一致地做事。開始覺得回不回港倒不是甚麼一回事。雖然,夜半夢迴時,還會掛念雲吞牛筋撈。
畢業期將近 卻不想回家
還不夠兩星期我就要回港放第三年的假,這一次覺得大大鑊,原因是美國的研究工作和任務還沒完成,不希望研究進度因而被打斷,但我卻因某些緣故需於12月前回港,於是9月初便為自己倒數。不過這次倒數的意義跟第一年的完全相反,我提醒自己要在剩下來的短短日子專心地把所有任務完成,同時心裏有不切實際的期望——如果可以再遲兩星期回港就好了。至於脆皮燒肉飯,大不了開一小時車到波士頓唐人街去。
在港的家人朋友可能是最重要的回港理由。但其實,香港的工作節奏這麼急速,工時這麼長,壓力這麼大,餘下能跟朋友共聚的時間又有幾何?有些半生不熟的,查實,一年還不會見一面。相反,假如我在美國工作,每年放一個月假回港省親敘舊,或者更好,好讓自己工作時更專注地工作,放假時更專注地放假。
幾年下來,習慣了美國的龜速節奏和寂靜環境,就不再懷念香港的喧囂吵鬧。也就因為美國的緩慢,我才得以心無旁鶩專心一致地做事。香港雜亂紛陳的環境,很容易落得坐這山望那山,一事無成的下場。
結論是,如果我能在美國工作,實找不到(起碼短期裏)回港的理由。
2010年11月8日星期一
利潤最大化 豈能忘社會責任
為迎接最低工資的實行,大家樂集團宣布旗下員工增加時薪,但同時實行午膳時間不計薪酬制度(編按︰集團於6日已宣布取消無薪用膳)。集團主席陳裕光是臨時最低工資委員會成員,身為委員之一,卻於最低工資法例實行前夕,帶頭於飲食業內搞「名義上為員工加薪,卻暗扣員工飯鐘錢」的剝削做法,還要理直氣壯地指出此乃行規,這種行徑實在令人不齒。尤其當公眾翻開報章或於網上瀏覽時,得悉「大家樂於6月公布業績時,錄得純利5.13億元,按年增長16.15%」。
大市場小政府 商人最大得益
作為一間商業機構,於資本主義社會的遊戲規則下,以利潤最大化為首要目標,似乎是無可厚非。尤其在香港,沒有人會質疑「大市場,小政府」的運作原則,因為據說這塊地方是以這個原則運作多年而變得繁榮。
然而,近年香港人開始發現,利益最大化、最大受益者只是商人,而且是大商人。他們有愈多資金,就能滾存愈多的財富,一般打工人士只有選擇被誰剝削或被剝削多少的份,根本不可能靠甚麼拼搏而滾存到第一桶金,因為他們的收入不停地被滾入大商人的荷包中,於是貧富懸殊(相對貧窮及在職貧窮)情況愈來愈嚴重,「李氏力場」、「新權力架構圖」等仇富字眼或圖畫開始湧現,而且在網絡世界上廣為流傳分享。
80後對抗不公 網上挑戰權力
年輕人開始不滿於商人將「利潤最大化」寫在臉上,放在口邊。表面看,他們面對以上的大環境,似乎非常無奈。其實,除了於facebook或msn分享幾幅諷刺性的權力圖,或嘲諷李氏力場的影響力外,年輕人可以選擇以行動去對抗不公義的事件。例如,他們可以用消費者的權力,去挑戰「為你做足100分」的快餐連鎖集團的決定,特別是這類集團以80後作為主要消費對象。
企業剝削僱員 利潤終難持續
利潤最大化不是「大晒」,企業作為法人團體,也需要盡社會責任!從自利的角度看,善盡企業社會責任,不是為別人,乃是為企業本身可持續發展。
企業所剝削的對象——僱員,其實也是消費者之一,當這群消費者再無能力消費時,企業又如何能夠製造持續的利潤呢?而且利潤再大,也是為了推動社會和個人發展,但當個人變成企業製造更大利潤的工具時,社會的價值觀就已本末倒置,這是最大的不公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