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21日星期一

海外工作壓力輕 緣過客心態

在矽谷工作很爽,除薪酬待遇優厚外,更重要的是工作頗為快樂無憂。舉一個簡單例子︰一星期五個工作天裏,起碼有三天我都帶着愉快的心情上班,抱着歷險的態 度去處理工作上的麻煩事。

在港工作 不快人多快樂人少

相對於在香港工作的朋友,工作和不快總恒常地被畫上等號,我發覺快樂上班的人總是佔少數,大部分人常說自己的工作這樣不好那樣不好。甚至如黃子華棟篤笑裏 所述︰如非鬼上身,普通凡夫俗子總說不出「我好鍾意返工呀……」

我在香港正式「上班」的經驗不多,充其量只是好多年前在大學的暑假裏,在外資公司當個朝九晚六的煙腸(intern)而已。除虛榮以外,上班的感覺不佳。 我只記得每朝早迫地鐵上班,午飯後強撑着眼皮、在上司面前扮認真工作,日間所受的苦悶,只為了晚上相約朋友見面時那份虛榮。

令我不解的,是甚麼原因構成這個差異。我在矽谷工作的快樂經驗,究竟是來自科技公司的神奇魔法,抑或是香港的水土特別差?

最近,我因私事回港,在公司位於港島區的辦公室上班,無論任務、職位、上司和同事都跟在美國的一模一樣,不過是我的肉身出現在銅鑼灣。這是個上佳的控制實 驗,讓我感覺在香港工作的滋味。理論上,因為工作內容依舊不變,我不應嫌惡工作。

矽谷工作 人在「旅途」更愉快

可是,實驗結果是︰跟往時一樣,在香港上班的感覺不好,四處有種強烈的壓迫感。我嘗試從兩地實際的差異去解釋這種變更,迫人迫車迫食晏這種香港特色確是惱 人,但在香港成長的我應早已習慣,不應導致我嫌惡工作。

思前想後,我找到的解釋,卻是心理上差異。盡管我在美國快住上5年,我對這個地方還是有一個距離感,暫沒打算長住終老。於是,對當地的一切(包括自己份 工)都可以帶個一笑置之的心態,頂多到時拍拍屁股走佬,追逐水草而居,跑去另一個國家生活去。

然而,在香港,這個我視以為根的地方,在這裏工作,會不由自主地思考自己跟這個地方的將來,會因為這裏社會政治裏的烏煙瘴氣而氣結(事實上,美國政治之糟 更有過之而無不及)。每當想到太遠而不確定的未來時,壓力與不快便隨之而生。

換句話說,在矽谷生活和工作,在我的心底裏,不過是一趟很長的旅行,甚至可以理解為近年很流行的working holiday——有人出錢請我去旅行歷險,生活裏工作上遇到的麻煩事,我都可以視之為暫時性的奇遇,頂多窮途末路時,我買張機票遠走高飛。當念及此,壓 力自然消減。

2012年5月17日星期四

社會沒個性 怎創科網品牌?

近來參與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就是為香港奪得了2013年維基媒體年會的主辦權。可能這看來不是甚麼大事,只是一個小圈子的年度會議,不過介乎於局內與局 外人之間,我認為這其實是對香港地位有着重要的意義。

明年維基年會 港勇奪主辦權

先要說的是,其實我並沒有對《維基百科》有多大的貢獻,我頂多是個間中參與一下《維基百科》條目修訂的小用家。只是剛巧這次經過一眾網上評審的決議後,剩 下來的主要對手是倫敦,負責競逐的香港維基人找上了對倫敦算是有點認識的小弟,協助制定策略,與倫敦「決一死戰」。

雖然分析過後,我們認為倫敦的策略有點問題,其實勝算不高,做好本份,多爭取各界支持,我們有足夠勝算。但在我心中,我總在想關於整體方向的大問題 ︰2013年,倫敦剛辦完奧運,全個城市都充滿活力,雖然說西方社會把紐約、倫敦、香港合稱Nylonkong,但以事論事,香港有甚麼是平起平坐,甚至 較之優勝的?

《維基百科》其實只有9年歷史,但已是世界知名的百科,連《大英百科全書》都不得不中斷出版印刷版。香港人其實很聰明,寬頻使用和智能手機佔有率都是全球 數一數二,但我們好像只懂消費,懂跟隨別人的口水尾,創不出我們自己的科網品牌。例子是有的,但去到改變世界的地步,我只想到朋友的9gag.com,為 全世界提供笑話的網站。

鼓吹單一價值觀 沒多元化

問題出在哪裏,大家都知道,香港倒不是沒有科技人才,而是社會沒個性,鼓勵單一價值觀,想同樣的事情,走一樣的路,看一樣的資訊,即使突然想到好點子,顧 及生活成本,自己也會想「唉,返工啦諗咁多」,於是又鎖死在同一個惡性循環,繼續無聊的日常生活。我們趁有能力,總希望做點有趣的事,尤其是能得到國際關 注的,不但為鍛練自己,也是為香港這個招牌上的金漆。

維基象徵的,正是一種copyleft的精神,有限度的情況下,我的創作你隨便用,只要不為商業註明出處,二次創作也可以,就有《偽基百科》專門惡搞《維 基百科》。可是香港的言論自由總令人感到將會被緊緊收窄,在這裏舉辦追求自由、開放、互享的組織的年會,或許會變得很諷刺。

不論如何,我們都希望香港變得更好,而非虛有其表,「得個講字」的國際城市。

2012年5月9日星期三

內地生在港拓事業 與港共榮

4月底回北京清華大學參加畢業十周年的活動,畢業十年,也是來香港的十年,當回去見同學們的日子一天天來臨的時候,心情也變得激動起來,原來精神家園的感 情是那麼的深厚,那麼的動心。

清華同窗聚首 十年經驗分享

我們班30多個人,有一半都留在了北京,一小半在上海,幾個人在美國和歐洲,在整個珠三角地區,包括香港,就只有我一個。這是一個奇怪的比例,珠三角難道 很沒有前途嗎?

見到幾位十年沒見的同學,一個個人的臉龐看過去,我竟然驚奇地發現,大家的長相都沒怎麼變,多了一份淡定和成熟,少了一份青春的意氣風發。大家都是開車赴 約,我斜對面上鋪的那位帥哥開着輛5系寶馬,至今未婚,一副鑽石王老五的模樣。

敘說過去的十年,大家都在拼搏中尋找着自己的方向,立業、成家、生娃、帶孩子,很難說成功在哪裏,但大家都知道,自己要追尋的是屬於自己的滿足和快樂。

校慶活動之一,學校組織了一場「成長與立業」論壇,邀請不同專業畢業20年和10年的校友代表分享。我有幸被邀請在第二組「創業與上市之路」發言,與我一 組的畢業20年學長都是成功典範,甚至有我讀書時就是創業偶像的「愛國者」馮軍學長,一個清華畢業生,敢於一畢業就去中關村拉板車賣電腦,能將愛國者的標 誌貼到F1賽車上,不論有甚麼樣的爭議,這本身就是傳奇。

聽着前面幾位學長的發言,坐在台上的我卻不停地點頭,只有一步步拼搏奮鬥,一步步頂住壓力,從實踐中領悟真諦,從失敗中改變自己,他們才取得了別人眼中的 成功,而這些「成功」在他們看來,只是與眾不同的人生體驗和經歷,回到學校和同學中,他們只是在講自己的故事和感悟。這樣的校友,這樣的校園,真好。

十載去十載來 續與港共命運

還去看了老師,能坐下來和老師喝杯茶,聊聊天,這樣的待遇十年前可沒有。其實,老師對學生沒有甚麼期望,只希望學生還記得他,學生對老師也沒有甚麼要求, 只要老師健健康康。當年,老師對學生的一點點提攜,可能就改變了學生的命運。我進入材料系,來到香港,都是受到幾位師長的影響,而這種影響也決定了我一生 的軌迹。

對我而言,過去的十年,一步步走來,是受到清華教育的影響,那麼未來的十年,也是人生最重要最寶貴的十年,我將與香港一起度過。別人問我,為甚麼那麼關心 香港的事?同呼吸共命運,因為香港就是我新的故鄉。到畢業二十年的時候,再回到清華園,我會把我在香港的故事和大家分享。

十年,3,650天之後,我很期待那個屬於我的故事。

2012年5月1日星期二

創作要氛圍 禁惡搞礙產業

被戲稱為「網絡23條」的《版權條例(修訂)草案》,將於日內提交立法會二讀通過。政府堅持要絕對保障版權持有人的權益,二次創作、惡搞不獲豁免。一眾網 民當然認為「惡搞無罪,改圖有理」,將反對進行到底。

「惡搞無罪 改圖有理」

除了諷刺,還是諷刺。政府經常說要發展創意文化產業,到頭來卻是自己一手將其摧毀。反倒是一班和政府作對的網民,還在苦苦掙扎,誓要保住本港的創意幼苗。


都說過不知多少次,要發展創意文化,講的是一種氣氛、一個大環境。自由創作的空間一旦受到破壞,政府無論有多少的政策支援、稅務優惠,投資了多少的金錢, 創意產業都會無以為繼。


政府官員可能始終都認為,甚麼惡搞、改圖,無聊又無謂,和創意產業沾不上邊。類似的想法,實在是「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不知他們有沒有看過電影《春嬌與志明》?當中便有一幕是演員余文樂男扮女裝,「仿效」90年代歌手王馨平《別問我是誰》的MV,又唱又跳, 這樣何嘗不是惡搞?又不知他們有沒有看過周星馳的《西遊記》電影系列?根本整個系列就是在惡搞我國四大名著之一的《西遊記》!惡搞,也可以殺出一條血路。

二次創作出色 日本動漫爭鳴

要數將二次創作、惡搞變成產業,當然不能不提日本。由各種動畫、漫畫衍生出來的同人文化、Cosplay、Mad片等,其實均算是二次創作。正正是由這些 二次創作帶起的大環境,令日本成為香港、中國、台灣、南韓等地動漫迷心目中的聖地,由此衍生而來的旅遊、零售收益,不知有多少!可惜,珠玉在前,當局還是 不懂得參考。

鼓吹創意產業 政府自打嘴巴

這就是我們的政府,看不到版權和創意文化產業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於是便政策割裂,左手打右手。結果會如何,明眼人一看便知,你說悲不悲哀?政府何時才可 以打通「任督二脈」,懂得從較宏觀的角度去看待本港的政策呢?


順帶一提,這篇文章也會在網上發放,如果「網絡23條」真的通過,文章便有可能侵犯版權。為甚麼?毛澤東《毛語錄》內有一句「革命無罪,造反有理」,張敬 軒的歌曲《櫻花樹下》也有一句「你說悲不悲哀?」。這又是不是我們想看到的香港網絡世界?

網絡選戰 未來選舉關鍵

十九世紀H. G. Wells的經典科幻名著《The War of the Worlds》,乃一些大學的指定讀物。這本小說構想一場人類與外星人的大戰,除表面兩個文明的較勁外,原來在肉眼難察的微生物世界,兩者也在交戰。而最 終決勝的,正是這看不見的戰爭。
2012年的香港特首選舉,標榜首有競爭。但不為人知地,也象徵着香港選舉文化已步入新階段,因為科技與網絡戰,正式成為其元素。

發恐嚇電郵 癱瘓全民投票網

這場選戰中,我們見到候選人的疑似私人電郵曝光;學者鍾庭耀舉辦的模擬選舉遭分散式阻斷服務攻擊(DDoS)癱瘓,其職員資料被竊;常在facebook 評選舉的博客林忌突遭大量投訴而被封殺戶口;常將梁振英和希特拉照片「惡搞」的博客亦有同一遭遇;還有學者沈旭暉收到的恐嚇電郵和163個帳戶的回郵,令 其勿對梁振英造謠等。
雖無證據顯示上述事件有關連,但也令人感到此等無規範的網絡選戰,隨科技普及,已在香港打得如火如荼。
科技戰在外國選舉並不新鮮。去年的首爾市長補選中,大國家黨候選人的助理被揭發以DDoS去癱瘓國家選舉委員會網站,令上班前的年輕選民(多為對手支持 者)難覓票站。而在俄國大選前夕,一眾致力揭發舞弊的監察網站,亦遭DDoS癱瘓。此外,去年共和黨初選候選人Ron Paul的網站,曾於籌款日遭攻擊,令支持者無法捐款。
其實除癱瘓攻擊外,鍾庭耀舉行的網絡投票,也面對一根本問題。傳統上,如選舉結果有爭議,大可重點選票。但電腦系統無實票可核,一旦紀錄被惡意更改,如無 備份便再難還原。但備份也未可盡信,如要全檢選舉結果之完整性,則須記錄每票之意向,此舉卻又違反暗票原則。
網上交易能被廣泛應用,因可盡錄細節令錯處易現;但網上投票仍不流行,卻因紀錄不能過詳。兩年前華盛頓特區曾開發一套投票系統,想讓海外選民參與大選。在 付運前舉行了一次測試。結果,密芝根大學的黑客專家在兩日間完控了該系統。

易竄改結果 網絡投票路漫長

他們能在系統管理員毫不知情下,任意更改投票結果及獲悉每個選民的意向。鍾庭耀曾謂,希望其模擬選舉能作香港引入網絡投票的借鏡。愚見以為,此路依然漫 長。
除上述高技術攻擊外,用網絡打手去抹黑、恐嚇、起底、阻發言論等手段,技術雖不高,卻更為普遍。
像H. G. Wells筆下所書,一個看不見的世界,才是勝負關鍵。相信在未來的選舉,參選者除面對傳統選戰的君子之爭外,也需有足夠準備,以應付這場肉眼難察之戰。 即使不主動出擊,也要防範各方支持者的攻勢。據說支持者與被支持者之間,通常毫無關連。然而前者不及後者君子,也是此城常識。

物價高漲年代 生兒育女勇氣大

最近不少朋友生了小孩,我替他們高興的同時,也佩服他們的勇氣。我認為,生兒育女是個很不容易的決定,特別是在這個物價高漲的年代。

搶學位搶奶粉 家長要全能

太太懷孕以後,就要開始為如何爭奪床位、奶粉、學位等而煩惱。當孩子進入小學階段,學校功課壓力驟增。家長自然也需要付出更多心力,和孩子一起面對相關的 問題。
身邊一些朋友正處於這類處境︰白天已被繁重的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晚上還要忙着指導孩子做功課。到了周末和周日,就要帶孩子參與不同類型的課外活動。(畢 竟,跟20多年前我們成長的年代不同,這年代的學校要求學生在體育、藝術、音樂等項目都要有所表現。)
也許是因為休息不足和精神上所承受的壓力過大,朋友比以前容易生病,也常慨歎在過着苦不堪言的生活。看到朋友的例子,可以想像到,以我目前的經濟條件,要 在香港生兒育女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外國教育制度 壓力或較小

然而,如果我擁有一筆相對豐厚的財富,而且已把房貸還清,那就不同了。這樣的話,自己和太太便有空間選擇一份收入較低但較輕鬆的工作,可望能夠將更多精力 放在家庭生活上,以及投入更多時間照顧孩子。
也許你會說,這種想法過於理想化。即使在十多年後,我也難以累積到所需要的財富。然而,我卻認為,太遠的未來,誰也猜不準,所以不應再花時間去想這問題。 也許,將來有公司聘請我到國外工作,而當地的教育制度對孩子和家長造成的壓力沒有香港的那麼大。那麼,之前所述的問題已不存在了。
無論如何,現在不用想太多。集中精力應付目前要面對的事情,還是比較實際。最近我學會一個道理。對於未來的我,現在的我只能作出有限的影響。我們難以預測 在未來會面對的人、事、物。我們也不應對不確定的未來感到憂慮或興奮,因為我們難以作出準確的預測。而自己未來的發展很有可能不如想像般差或好,為此而影 響目前的情緒很不值得。未來的事,就留待未來的自己去面對。

防高官貪腐 須有民主制衡

早前,總理溫家寶接見梁振英時,提出「為政者要清廉,做人要清廉」,明顯針對近期特首曾蔭權及前政務司司長許仕仁涉嫌貪污事件。

高官頻出事 印證貪腐質疑

多年來,香港以廉潔享譽各地,廉署的「執法、預防、教育」三管齊下的反貪策略,更是不少國家反貪機構的學習榜樣。相反,國內腐敗之嚴重,連前國家主席江澤 民亦曾承認,已達「亡黨亡國」的地步。回歸15年後,內地領導人居然公開要求香港特首(當然包括現任和候任特首)維持廉潔,港人看到如此諷刺的場景,應有 扼腕之痛。
港人之痛,也是公務員之痛,曾蔭權和許仕仁同為資深公僕,二人不但未能做到「比白更白」(whiter than white),更讓自己陷入貪腐醜聞,令公眾強烈質疑他們的政治操守,讓香港和公務員蒙羞。可以預見,來年香港的廉潔度排名勢將下滑。雖然,我們可以自我 安慰,曾許尚未被控,更未定罪,香港仍然是「廉潔之都」。但我必須指出,曾蔭權如果「無罪」,並非他清廉自守,只因他不受《防止賄賂條例》第三條規限,接 受利益而不受規限,其他公僕如被揭發曾蔭權式醜聞,定遭革職檢控,入罪機會極高。
至於許仕仁一案,雖然《廉政公署條例》授權廉署人員,只要「合理懷疑」任何人違反《防止賄賂條例》,可作出拘捕,但廉署向來執法謹慎,要拘捕前政務司司長 以及香港最大地產商,有關「懷疑」必定「比合理更合理」。
回歸以來,數碼港批地、西九單一招標、賤賣紅灣半島等事件,令官商勾結的印象深入民心,今次爆出曾蔭權租住大商家內地豪宅和獲豪華款待,以及許仕仁和新鴻 基的密切關係,進一步支持市民多年來的質疑。

小圈子選舉 難脫官商瓜葛

眾多事件的成因雖然各異,涉及個人操守、決策監管制度的漏洞等,但筆者認為問題的根源,在於特首小圈子選舉被大商家和保皇政團壟斷,由此產生的特首,先天 背負官商勾結的「原罪」,只要政府政策有利大商家和地產商,市民已傾向相信政府又再明益大財團。
何況,小圈子產生的特首,就算毋須為謝票而感恩圖報,亦不能不照顧未來最大票倉的利益。因此,香港廉潔的基石除了靠賴廉政公署、傳媒監察、獨立公正的司法 體系,更需要一個民主的制度產生特首和立法會,讓民意和議會監督制衡政府,減低官商勾結的可能。
1982年,廉署推出一輯經典反貪廣告,以蘋果由內爛到外比喻貪污禍害。現實上,貪污之隱蔽,有如蘋果內部腐爛,外人難以得知,被揭發的往往是冰山一角。 曾許身為香港第一二把交椅,都涉貪被查,毫無疑問,廉潔香港已敲響最後警號!香港人絕不能沉醉於過往的美名,否則讓蘋果由內爛到外,只會禍延整箱蘋果,到 時悔之已晚。

科網尖子有價 惟憂潮退時

在矽谷工作,最令人困惑的是自己的薪金和待遇。從研究生到軟件工程師,薪金跳升幾倍。我不理解自己何德何能,值得那份糧,甚至廣義一點來說,我不理解整個 科技行業今天高昂的價值。
近年科技業再闖顛峰︰蘋果公司在幾個月間巿值上升了一千億美金;估值幾百億美金的facebook即將上巿;18個月大只有13名員工的 Instagram剛被facebook以10億美金收購;網站dice.com去年初發表報告,指矽谷科技從業員的平均年薪達10萬美元;早前 facebook到中國大陸聘請軟件工程師,年薪更可達20萬元,另加綠卡;上周《華爾街日報》引述一項調查報告,認為軟件工程師是2012年的最佳職 業。

優厚待遇 只因雞犬皆升?

以上數字,全憑記憶,不過朋友間開口埋口便是這些話題,我肯定超碼8成準確。事實上,以我觀察在矽谷年薪10萬美元的軟件工程師極之普遍,相對美國家庭平 均年收入5萬美元,於一個初出茅蘆的打工仔來說,年薪10萬美元是個可觀的收入。
但是,令我困惑的是我憑甚麼可以得到這樣的收入?我相信,在其他行業裏,也有很多人跟我一樣,每天付出無止境的勞力與腦力,我憑甚麼可以賺得比別人多?是 因為歷史的偶然,自己幸運地趕上這趟科技熱潮,在雞犬皆升的同時我的收入亦隨之提升?

科技界重「才」 人人公平競爭

曾幾何時香港的製造業輕工業養活了整代人,以福特和通用汽車為代表的美國汽車製造業40至50年前成就了一整代人的美國夢,我不知道,現時正是美國經濟火 車頭的科技業,又是否另一個歷史重演?今天趨之若鶩的科技行業,十年廿年後又會否衰落?我今日所享受的優厚待遇,能否持續到永遠?
當然,話雖如此,科技行業總算是個level playing field,是個很公平的競技場。我於前文說過,近年科技公司請人都不着重學歷,只要求職者有特殊成就或優秀技能,就有面試機會。一切是有能者居之,身家 學歷背景國籍毫不重要。從這個角度看,科技業是個任何人均可參與的行業,不如醫生律師會計師每年有限額專業資格,沒有任何制度或政策有阻礙其他人搶我的飯 碗,既然公司在幾百萬個求職者中選上我,那就是說我的薪金是個公平市場價值。我既然在幾百萬人裏脫穎而出,人工高自不足為奇。
問題是這趟科技浪潮會何時完結?完結時,我又能否做好準備,回復成一個收入平平的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