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29日星期一

初哥抗通脹 要學價值投資

最近通脹壓力重現,房價持續上升。一向沒有投資的朋友,是否應考慮將手上現金轉為資產,以保持手上財富的購買力呢?

畢竟目前仍有很多支持物價和房價上升的因素,包括各國濫發貨幣而引起的輸入性通脹、美國推出第二輪量化寬鬆政策、有限的香港住宅供應量、銀行利率低企、已形成的通脹預期等。然而,短期內,大部分打工仔的工資很可能追不上通脹和樓價或租金升幅,每月能儲蓄到的財富只會愈來愈少。我知道還有很多朋友會將錢存放在銀行,而不會把錢投入資產市場,以購入房產或股票等。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要在資產市場賺錢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況且,如果不幸在資產價格處於高位時入市,更會使自己損失慘重。

置業夠實質 惟首期難籌

假如你在1997年買了樓,就要面對樓價大幅下跌的情況,多年來忍受當負資產的痛苦,直到13年後的今天,樓價才回升至接近當年的水平。雖然推動資產價格上升的因素仍有不少,但導致資產下跌的風險也存在。你能肯定目前香港樓價不會再大幅下跌嗎?

當然,投資保值不是應對通脹的唯一辦法。我們可以降低生活質素。例如面對愈來愈貴的食物價格,我們可以吃得便宜一點,吃少一點;面對高昂的樓價和租金價格,我們可以搬往一些較偏遠的地區,或面積小一點的單位。

可是,作為一個沒有投資經驗的人,不想降低生活質素,而願花時間學習和願承擔投資風險,又可以如何開始呢?資產的類別和方法五花八門,很難說哪一種才是最好。無疑,物業是其中一種很好的實物資產,但有很多朋友未必有足夠資金支付首期以買樓。相反,股票的入場費較低,不失為一個可以考慮的選擇。

我自己一向也有投資股票,但回報總是不太好。最近重新認識和思考投資股票的方法,有了新的體會,想跟大家分享一下。

保本止蝕 指數基金風險低

1. 保本止蝕很重要。假如股票價格跌了一半,是需要升回一倍才回到原來的價格。在股票市場上,價格能持續上升的股票很少。找一隻價格將升一倍的股票很困難。你能保證手上的是好股票嗎?

2. 大部分人同時相信的事情,很可能是錯誤的。過去,市場情緒很樂觀的時候,通常都是股市短期見頂的時候;市場情緒很悲觀的時候,很可能就是短期見底的時候。

3. 銀行利率是買股票的機會成本,利率與股票價格的聯動關係很強。

4. 對大部分業餘投資者來說,買指數基金可能是最好的選擇。既可以分散風險,又不會使回報跑輸大市。

5. 捕捉股價低位時買入和股價高位時賣出股票都是很困難。

6. 朋友間能在資產市場賺大錢的人,都是對價值投資有深刻了解。

也許大家未必同意上述的想法,然而未來通脹很可能會愈來愈嚴重,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和想好認對方法。

2010年11月22日星期一

豈有懷才不遇 走出抱怨漩渦

每天上班總是沒精打采、唉聲歎氣、面如死灰、滿口怨言,要不上班等吃中飯,午飯過後等下班,然後循環不息地如此這般生活着。你們身邊有沒有這種人?我身邊有,而且有很多,大部分是男孩子,他們抱怨工作沉悶、上司無能和薪金未符理想。他們認為自己的薪金應該比同齡的人高出15%,而且應該年年升遷。

抱怨我聽過不少,自己也曾抱怨過,直至曾因自視過高而走錯路,撞了板,才知道世上沒有際遇不好這回事。如果一個人不斷地想際遇的問題,而荒廢了應該學習的技能,不管是工作層面的知識或待人接物的智慧,這個人只能夠不斷抱怨他的際遇不好,直到永遠。

薪金反映價值 老闆不是傻瓜

高人說,你的薪金其實已經反映了你在巿場上的價值。我相信,且深信不疑。每當朋友向我說起,他認為自己起碼值現時薪金再加上15%,我很想直接回應一句:「世上沒有應該。」但我想到這個朋友的自尊和脆弱,只好把要說的話換個包裝,我回應:「其實你的薪金已經反映了你在巿場上的價值。」

我並沒有直指他值不值,也沒有看輕他的意思。我只是說出一個所有人都接受的大道理——等價交換。以前的世界以物易物,現在的世界以金錢換東西,那些東西值多少錢,並不是由賣家所決定,而是由一眾買家去訂定,難道閣下認為老闆都是傻的嗎?他們不知道你這個人才值多少銀両嗎?

打工如賣樓 誰會輕易屈就

可惜的是,他還是不懂我的意思。他辯稱自己會變,強調自己有潛質,可以做得更多更好,所以一定值得那個薪酬。

我不能理解他這樣的邏輯,於是跟他解釋:我們這些打工的人,其實跟賣樓的沒有分別。如果你肯定自己的樓價值100萬元,你會否於80萬元把它賣出?不會,因為你知道巿場上還有很多買家,願意以至少100萬元跟你交易。

於工作上,其實也是異曲同工:即是,如果你肯定自己至少值3萬元人工,你決不會屈就於一份1萬元薪酬的職位,而且一做還要做七、八年之久。如此反證,我只能說,他現時的薪金相當合理,要不是他應該一早洗手不幹了。雖然他本人仍不滿意,堅持自己的薪金有上調的空間。

寫出這一件小事,其實是想借題發揮,我想藉此向大家推介一本書,書名叫「秘密」,我看過後,就從抱怨的漩渦裏走了出來。正面思想可以幫助人,總比終日埋怨自己懷才不遇好,我想這個道理,任何人都不會反對。

2010年11月15日星期一

留美四年 找不到回港的理由

剛踏進在美國唸書的第四個年頭,行將畢業,身邊總有些同學急不及待要返歸,但於我,實找不到回港的理由。曾幾何時我晚晚想念廟街十蚊一大盤的牛雜和日日夜夜繁忙多姿多彩的生活,但幾年下來,想法一直在變。

初抵羅德島 懷念牛筋撈

還記得第一年到美國唸書,老早訂好機票5月初回港,3月尾便開始慢慢數算日子,不斷跟同學說已等不及回家了,同學總好奇地會問「你覺得這邊很差麼?」差到極!在美國羅德島的小城唸書悶死人,幾乎零娛樂,商店黃昏關門,朝見口晚見面全是電腦宅男,我滿心懷念通宵營業茶餐廳的烘底餐蛋治和凍啡走甜。

第二年倒沒那麼想家了,一方面自己的研究上了軌道,難得整個思考工作流程都這麼順利流暢,回港放假雖可繼續做研究,但香港家人朋友多雜務多誘惑更多,不容易長時間閉關練功煉論文;另一方面漸漸習慣美國鄉郊的靜寂,夜闌人靜燈火漆黑的半夜也不是那麼嚇人,其實也正正因為社交圈子相對細小,自己時間的自由度相對地高,才得以專心一致地做事。開始覺得回不回港倒不是甚麼一回事。雖然,夜半夢迴時,還會掛念雲吞牛筋撈。

畢業期將近 卻不想回家

還不夠兩星期我就要回港放第三年的假,這一次覺得大大鑊,原因是美國的研究工作和任務還沒完成,不希望研究進度因而被打斷,但我卻因某些緣故需於12月前回港,於是9月初便為自己倒數。不過這次倒數的意義跟第一年的完全相反,我提醒自己要在剩下來的短短日子專心地把所有任務完成,同時心裏有不切實際的期望——如果可以再遲兩星期回港就好了。至於脆皮燒肉飯,大不了開一小時車到波士頓唐人街去。

在港的家人朋友可能是最重要的回港理由。但其實,香港的工作節奏這麼急速,工時這麼長,壓力這麼大,餘下能跟朋友共聚的時間又有幾何?有些半生不熟的,查實,一年還不會見一面。相反,假如我在美國工作,每年放一個月假回港省親敘舊,或者更好,好讓自己工作時更專注地工作,放假時更專注地放假。

幾年下來,習慣了美國的龜速節奏和寂靜環境,就不再懷念香港的喧囂吵鬧。也就因為美國的緩慢,我才得以心無旁鶩專心一致地做事。香港雜亂紛陳的環境,很容易落得坐這山望那山,一事無成的下場。

結論是,如果我能在美國工作,實找不到(起碼短期裏)回港的理由。

2010年11月8日星期一

利潤最大化 豈能忘社會責任

撰文:馬韻瑜 基督教家庭服務中心健康推廣主任

為迎接最低工資的實行,大家樂集團宣布旗下員工增加時薪,但同時實行午膳時間不計薪酬制度(編按︰集團於6日已宣布取消無薪用膳)。集團主席陳裕光是臨時最低工資委員會成員,身為委員之一,卻於最低工資法例實行前夕,帶頭於飲食業內搞「名義上為員工加薪,卻暗扣員工飯鐘錢」的剝削做法,還要理直氣壯地指出此乃行規,這種行徑實在令人不齒。尤其當公眾翻開報章或於網上瀏覽時,得悉「大家樂於6月公布業績時,錄得純利5.13億元,按年增長16.15%」。

大市場小政府 商人最大得益

作為一間商業機構,於資本主義社會的遊戲規則下,以利潤最大化為首要目標,似乎是無可厚非。尤其在香港,沒有人會質疑「大市場,小政府」的運作原則,因為據說這塊地方是以這個原則運作多年而變得繁榮。

然而,近年香港人開始發現,利益最大化、最大受益者只是商人,而且是大商人。他們有愈多資金,就能滾存愈多的財富,一般打工人士只有選擇被誰剝削或被剝削多少的份,根本不可能靠甚麼拼搏而滾存到第一桶金,因為他們的收入不停地被滾入大商人的荷包中,於是貧富懸殊(相對貧窮及在職貧窮)情況愈來愈嚴重,「李氏力場」、「新權力架構圖」等仇富字眼或圖畫開始湧現,而且在網絡世界上廣為流傳分享。

80後對抗不公 網上挑戰權力

年輕人開始不滿於商人將「利潤最大化」寫在臉上,放在口邊。表面看,他們面對以上的大環境,似乎非常無奈。其實,除了於facebook或msn分享幾幅諷刺性的權力圖,或嘲諷李氏力場的影響力外,年輕人可以選擇以行動去對抗不公義的事件。例如,他們可以用消費者的權力,去挑戰「為你做足100分」的快餐連鎖集團的決定,特別是這類集團以80後作為主要消費對象。

企業剝削僱員 利潤終難持續

利潤最大化不是「大晒」,企業作為法人團體,也需要盡社會責任!從自利的角度看,善盡企業社會責任,不是為別人,乃是為企業本身可持續發展。

企業所剝削的對象——僱員,其實也是消費者之一,當這群消費者再無能力消費時,企業又如何能夠製造持續的利潤呢?而且利潤再大,也是為了推動社會和個人發展,但當個人變成企業製造更大利潤的工具時,社會的價值觀就已本末倒置,這是最大的不公義。

2010年11月1日星期一

扶持新移民 撑起香港未來

回歸十多年,我們仍是對大陸又愛又恨。愛之,無疑是香港的柴米油鹽大部分均是從大陸進口的,而且大陸的政策一定程度維持了香港的經濟「繁榮」;恨之,則是內地新移民經常上報,或是騙綜援、或是騙旅客、或是慘痛命案,他們不多不少提供一種給仇視的他者形象。不管如何,新移民就是未來社會的棟樑,在香港的任何時期皆是如此。要是解決不了新移民問題,尤其屬低下階層的,這個社會沒有未來。

人口增五萬 新移民佔八成半
曾特首多次提及往後香港人口會達一千萬。別人說他靠嚇,但從實際數字計,香港去年人口增加五萬多人,新移民佔85%。從政策的層面看,多年後再增加一百萬人的機會很高,而且大部分是低技術的新移動勞動者。我們可以說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要麼接納他們,要麼game over。單靠香港人生育,是沒可能維持的。

在英美法德等地區,面對的問題其實是一樣的,當然他們也惟有選擇將新移民同化。把這些案例扣連到香港,令人極之憂心:究竟香港還剩下甚麼價值容納新移民,為社會作出貢獻?

《獅子山下》 真鼓勵?假慈悲?
80後固然看不到出路,這是中下層的煩惱;新移民的煩惱,則是更難解決的低下層煩惱。人說有公屋綜援,但這些從狹義上稱不上「福利」:一則公屋其實是賺錢的,要新移民自己找房無疑等同叫他去死;二則領取綜援其實是杯水車薪,是生活所取的最低界綫,社署也遲早會逼他們去找工作。對他們而言,雖然有住屋有收入,但向上流的能力卻比所謂八十後更低。某城中大發展商天天在播《獅子山下》式的廣告,對這些新移民而言,不知是真鼓勵還是假慈悲了。

建構一種社會價值,脫離不了社會現實。有學者指以往香港的經濟起飛符合了「隧道效應」,人們在隧道內見旁人向前進發,心想自己也有機會;那麼今時今日可能是人們踏着單車在等過隧道,良久不動,旁邊卻間中有一級方程式戰車飛過。

如果說社會仇富,那麼新移民可能比一般港人更憤怒。不少人低下階層來港為的是家庭團聚,福利是次要的。新移民與港人其實站在同一陣綫,互相指摘,反而使社會更難安排他們於適當的位置,他日成為香港故事的主人翁。又雖然,我們的香港故事早已是明日黃花了。